從時尚圈引退長達六年的英國時裝設計師 Phoebe Philo 自 2021 年 7 月首次向《Business of Fashion》宣布回歸計畫後，終於在本週揭開自創同名品牌的神秘面紗。先不論設計風格是否符合人們心中期待，光從營運角度來認識這個品牌，就可見這位坐擁一眾忠實信徒的設計師這回絕對是有備而來。
Phoebe Philo 讓 Old Céline 死而復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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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位前 Chloé 和 Celine 創意總監打著自己的名號，這次總算能讓人們看見，少了 Old Céline 包袱的她可以做到什麼程度。正如《紐約時報》時尚評論家 Vanessa Friedman 所說，她並非要打造一個稱霸全球的精品品牌，而是繼續培養屬於自己的追隨者。那麼，這個被譽為史上最讓人興奮、最備受期待、最被熱烈討論的服裝系列最後真的填補了人們這些年來的空洞嗎？Friedman 給出了自己的評語：「簡短的答案是：是，它非常不錯。它會激進地改革時尚嗎？不，但它勢必將輕推著時尚界前進。」
Phoebe Philo 依舊，但 Philophiles 似乎又更有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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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當人們因為 Phoebe Philo 而感到興奮時，那往往都不是因為任何明星效應、品牌故事，或者流量大秀。然而，本次除了對服裝美學純粹的欣賞外，還有另一個部分抓住了人們的目光 —— 價位。
A1 全系列中最好入手的單品是 450 美元的墨鏡、Leggings 直接來到了 1100 美元，針織衫和西裝外套皆超過 3600 美元，Shearling 外套更落在 16500 到 25000 美元。至於關注度極高的包款和鞋款之中，出現了一款被《紐約時報》形容為「大到裝得下一台微波爐」的麂皮托特袋，定價達到驚人的 8500 美元（另外還有一款未定價的訂製款手工刺繡羊毛大衣）。
8500 美元的麂皮托特袋
根據 Stylenotcom 觀察，Phoebe Philo 官網正式開放的第一個小時內，要價 5000 美元的「Mum」金色項鍊（15 分鐘內完售）、兩款墨鏡、兩款長褲、樂福鞋和圍巾皆全數售罄。來到第五個小時，116 個品項中有一半的品項已一件都不剩。不過所謂「銷售一空」一說帶給人的認知可能有些模糊 —— 根據《衛報》報導，品牌首發 A1 系列平均下來，其實每件單品的生產量不超過 100 件。
Philo 雖然一如往常不接受專訪，但關於此事，卻早已在品牌聲明中就明確表示：
「我們的目標是創造出反映出永恆性的商品。Phoebe Philo 的商業模型是在供需之間建立起一個負責任的平衡。對我們來說，這意味著產量會明顯低於預期需求。」
《紐約時報》形容為「當 Supreme 遇上 Loro Piana」，標籤上卻寫著 Chanel 與 Hermès 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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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ebe Philo 的定位是一個不分季節、不按時程，只有高品質、好設計的品牌（《紐約時報》形容為「當 Supreme 遇上 Loro Piana」），只差一個口袋夠深的你。她的定價真的不合理嗎？摸不到面料、試不了剪裁的奢侈品，又真的值得人們下單嗎？
被「Old Céline 接班人」標籤纏身多年的 The Row（The Row 雖然深受 Philo 式美學影響，其實卻早在 Philo 加入 Céline 三年前便創立了）一款 E/W Day Luxe 皮革托特袋的定價為 4990 美元，售空已久的 Agathon 米白絎縫皮革大衣定價也破萬來到了 13,500 美元。《WWD》表示，時尚界高層們都知道 —— 即便相較平價的香水與美妝能吸引到廣大受眾，但仰賴最富裕的消費者來迅速滿足最大的營收空缺，才是不變的道理。
《彭博社》在 2021 年也觀察到，香奈兒的漲價策略（Chanel 中型 Classic Flap 的定價如今是五年前的 1.75 倍）無非就是要讓自家品牌地位更上一層，在有望和愛馬仕並駕齊驅的同時，也與其他精品品牌做出區別。而根據二手精品電商 Resee，Phoebe Philo 時期的 Céline 默默成了該網站上僅次於香奈兒和愛馬仕，轉售量最高的品牌。然而，在沒有如愛馬仕的工藝底蘊，和香奈兒的品牌文化加持下，Phoebe Philo 如何把自己當作招牌，試著擠身這個精品市場？
《Vox》在 2018 年寫下：最富裕的消費者們在經濟蕭條期間還是會買奢侈品，但比起滿佈顯眼 Logo 的單品，他們選擇了低調的設計。當然了，這不是說經濟蕭條單手推動了極簡主義的崛起，但它已多次證明自己作為時空背景所帶來的影響力 —— 1920 年爆發經濟大蕭條，Coco Chanel 帶著 Little Black Dress 崛起了；1990 年經濟再次衰退，Helmut Lang、Jil Sander 等極簡主義品牌征服了時尚界。如今經濟衰退的警訊三番兩頭登上新聞版面，Quiet Luxury 也正式成為近幾年來最強時尚趨勢，說實話，對 Phoebe Philo 來說，或許沒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
隨著 Phoebe Philo 品牌終於問世，除了社群媒體上一片正反聲浪不斷來回，在一旁默默觀察著的還有 LVMH 集團 CEO Bernard Arnault —— 曾在 2010 年到 2014 年間嘗試收購愛馬仕失敗的他，如今旗下有 Phoebe Philo 為他開闢新的道路（LVMH 集團擁有 Phoebe Philo 品牌少數股權），或許又能為這位「披著喀什米爾的狼」帶來什麼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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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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