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攝影師(Cinematographer)的工作到底是什麼?根據維基百科,這是一位「負責操作攝影機和燈光的劇組人員」,但跟據身為李安、泰勒絲、史柯西斯等愛用的電影攝影師,來自墨西哥的 Rodrigo Prieto 認為:「電影攝影的精髓在於烘托情緒,並且要用一個觀眾永遠不會注意到的方式。」
從《芭比》到《花月殺手》都是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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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 58 歲的 Rodrigo Pietro 度過了一個精彩的 2022 年夏天——先是在美國奧克拉荷馬州的酷暑中拍攝了馬汀史柯西斯(Martin Scorsese)的《花月殺手》,接著馬上飛到倫敦參與葛蕾塔葛薇(Greta Gerwig)《芭比》的製作。
這並不是他和史柯西斯第一次合作。從《華爾街之狼》、《沈默》、《愛爾蘭人》到《花月殺手》,Prieto 生涯四次奧斯卡獎提名中,有三部都是和史柯西斯合作的作品(只有《華爾街之狼》沒有被提名,不過他目前尚未獲獎)。
「什麼都阻止不了他——無論是拍攝《花月殺手》時奧克拉荷馬州的極度高溫,還是拍攝《沈默》時台灣的颱風,」史柯西斯向《洛杉磯時報》這麼形容 Prieto。與外界想像的不同的是,兩人一起工作時其實並不會使用過多專業術語,而是會專注於想要詮釋的情緒上。
那麼一切光鮮亮麗的芭比世界呢?「我為《芭比》設下的關鍵字是天真。對那些玩具而言,世界是完美的。我想要相機在芭比世界裡表現地非常單純,」Prieto 說。「所以我們通常不是正面就是側面拍攝,沒有使用任何歪斜角度,像是來自打開玩具盒的視角。」
燈光的魔法師,情緒的木偶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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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 Rodrigo Prietro 和史柯西斯合作一事,有個人就顯得不是這麼開心了——他的名字是李安。「一旦史柯西斯雇用他後,再有機會和他合作就微乎其微了,」李安感嘆道。Prietro 生涯首次奧斯卡提名就是來自李安的《斷背山》(兩人之後也在《色,戒》中再次合作)。
「每次開始準備拍攝一部電影,我都彷彿回到電影學院,試著忘記所有我會的東西,然後再次重新探索,」Prieto 在訪問中說。對他來說,看著那些來自他自己個人經驗或生活方式以外的事物,然後與它達到共情,是身為一位藝術家必須做到的。
「電影攝影是一種抽象的藝術形式,觀眾們並不知道他們實際上正在被燈光、被攝影技巧、被鏡頭選擇所操縱,刺激著他們的情緒狀態。你有時候無法形容為什麼某種質地,某個顏色,某種構圖會帶給你某種感覺,但事實就是如此。和一位導演合作挖掘如何激起觀眾的某種情緒或氛圍,是很令人興奮的。」
坐上導演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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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 58 歲的 Rodrigo 近幾年來又多了一位多次合作的對象——泰勒絲(Taylor Swift)。從 2020 年的〈The Man〉、〈Cardigan〉、〈Willow〉,到今年的〈Fortnight〉,兩人已經合作過 4 支歌曲 MV,全部皆由泰勒絲本人擔任導演。
「當我們開始討論畫面時,她會和我談論那些歌詞,有時候還會唱出來給我聽。她是一個用音樂說故事的人,但那些場景和點子完全都來自於她,」Prieto 吿訴《洛杉磯時報》。他相信接下來泰勒絲開始執導一部屬於自己的電影,是勢必會發生的(她在 2021 年時執導了生涯第一部短片)。
至於他自己呢?他身兼導演和電影攝影師的執導處女作《Pedro Páramo》改編自 20 世紀最經典的墨西哥小說之一,目前已在後製階段,而 Netflix 也證實將在今年上映。他在《綜藝報》專訪中說:「即便當我的角色只是負責電影攝影,我還是會把自己視為一位電影人和說書人。但當一位導演給了我更多工具去表達我看待和體驗周遭環境的方式,還有這個世界帶給我的情緒。」
不過儘管如此,Prieto 表示自己往後還是會繼續為其他導演擔任電影攝影師。「我永遠都在觀察燈光——那是一種職業病。我剛才就在看外面的自然光反射在家具上,然後想著自己會用哪些燈去複製它。這已經深植在我的潛意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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