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裔美籍高中生 Wesley Wang 的畢業作品可能跟你想像中的有點不一樣。來自長島市的他從 11 歲開始對拍片萌生興趣,暑假時也參加過電影相關的夏令營,在高中畢業前就曾自製超過 20 部短片。但來到高中生活最後一年,他想要幹一件大事——認真地拍一部「大製作」短片,在正式上大學以前,記錄下這段讓有些人感到興奮、有些人感到迷惘,但一定都面對著未知的時光。名為《nothing, except everything》,這部作品將就此改變 Wesley Wang 的人生軌跡。
「致我們感受到的虛無和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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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hing, except everything》的製作預算是 4.5 萬美金。一個高中生哪來的 4.5 萬美金?Wesley Wang 其實還是一位 11 次全美西洋棋冠軍,雖然最後沒有按照計劃發展為職業西洋棋手,但他打工教西洋棋課的收入,加上在募資網站 Indiegogo 募得的 1.3 萬美金,剛好足以讓他全心投入這個瘋狂企劃。於是他坐上導演椅,找來兩位在社群媒體上小有名氣的年輕網紅兼新銳演員,在高中校園裡一幕幕拍下他想為這個世代講出的故事。「一名高中應屆畢業生在數字 7 中尋找秩序,並探索著一座看似必然充滿混亂的世界」——這是他為這部作品寫下的劇情介紹。
最後,《nothing, except everything》沒有帶領 Wesley Wang 登上坎城影展或是威尼斯影展,但還是默默贏下了印第安納波利斯短片影展的評審團大獎,而故事原本也可以就此告一段落,但這位年輕的導演轉念一想:不然就上傳到 YouTube 看看吧?而就是這個在 2023 年 9 月作出的決定,讓時長接近 13 分鐘的《nothing, except everything》今日在 YouTube 上累積了 580 萬次觀看數和 1.8 萬則留言,而「爆紅」,也只是這個故事的第一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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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戴倫艾洛諾夫斯基問你能不能從哈佛休學時,你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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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你的電影。你能從哈佛休學嗎?」當《黑天鵝》、《我的鯨魚老爸》的導演戴倫艾洛諾夫斯基(Darren Aronofsky)某天突然寄給你這封郵件時,你該怎麼做?「我自己也在找理由這麼做,」Wesley Wang 在訪問中這麼說。他後來繼續當一位哈佛大學經濟系的大一新生,但與此同時,也正式和艾洛諾夫斯基的電影製作公司 Protozoa Pictures 合作,並在另外四家大型製片公司較勁協商後,最後決定與索尼集團旗下的 TriStar Pictures 簽下合約。
接下來,身兼編劇和導演的他將負責把《nothing, except everything》改編發展為一部完整的浪漫科幻驚悚長片,不過目前尚未有任何演員確認加入此製作。在經歷了這段如好萊塢電影般的人生發展後,Wesley Wang 回到 YouTube 並留下了這段話:
「獻給那些愛做夢的傻子們:在我的一生中,別人都說我太年輕了,做不出什麼有意義的東西。但我希望這將會提醒你,你的「不成熟」就是你的自我表達,而那將會為上百萬人帶來迴響。當奧森威爾斯(Orson Welles)被問到他是如何執導出《大國民》這樣的作品時,他回答:『徹底的無知⋯⋯我之所以做到是因為我不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YouTuber 們即將進軍好萊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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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sley Wang 與他靠著 YouTube 上傳鍵改寫生命的故事,究竟是萬中選一的特例,還是接下來好萊塢必將踏上的道路?也曾懷抱導演夢的美國 YouTuber 雙人組《Colin and Samir》提出了這樣的疑問,於是他們專訪了《彭博社》記者 Lucas Shaw,探討好萊塢高層現在都如何挖掘好人才和好故事。
對此,Shaw 提出了關鍵的一點——對好萊塢來說,他們最需要知道的是 IP 在哪裡,因為有 IP 的地方就有觀眾,而在知道去哪裡找觀眾之後,接下來的 SOP 好萊塢再熟悉不過。而今天,IP 不只出現在人氣小說或英雄漫畫中,它也存在於新聞報導、Podcast 節目,當然還有社群媒體上——包含 YouTube 在內。例如,2023 年上映的 A24 超自然恐怖電影《鬼手鬼手請開口》(Talk To Me)幕後的澳洲導演兄弟檔 Danny 和 Michael Philippou,其實真實身份也是坐擁 684 萬追蹤者的 YouTube 頻道 RackaRacka。
從 Wesley Wang 到 RackaRacka,這看似象徵好萊塢將迎來一個全新時代,但大家也別忘了,《雲端情人》的史派克瓊斯(Spike Jonze)和《社群網戰》的大衛芬奇(David Fincher)都是 MV 導演出身,而拍出史詩大作《神鬼戰士》的雷利史考特(Ridley Scott),早期也曾為英國超市麵包品牌拍過電視廣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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